중국의 술문화 37

 

 

중국의 술문화 3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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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이른바 음주의 철학

2. 술 이야기: 문왕공의 술 전설

 

 

1. 이른바 음주의 철학

饮酒的所谓哲学

 

 

天底下的事情，总没有比饮酒这一回儿事，更富于哲学的意味的了。空间与时间，在饮酒的当儿，都可以随意伸缩，刘伶在喝饱了酒之后，放眼四观，天地变成了他一个人的世界，那些大人先生和缙绅处士，俱只不过是些螟蛉，渺小得完全不足道。阮籍喝酒，则把时间都喝糊涂了，他喝而醉，醉了还是喝，整整的六十天，他却当他一朝度了过去。醉乡天地，真是别有风光。

最放浪的与最正经的
饮酒，是雅事，是韵事，也是风流事，是最放浪不过的事，但是也是最正经不过的事。一罇一簋，招着几个知心的朋友，低低的斟，细细的尝，随便什么事情都讲，只不谈利和禄。这正是雅，正不必分韵赋诗，才算是骚人高致，或者背着一榼，素心有人，一同到那水涯或者林间，轮流把着盏，相视而笑，莫逆于心，情之深处就是韵到极处。或者红烛夜烧，对着个红儿，轻按檀板，慢倾紫醪，这风流况味，真有些蘸着些儿麻上来。同样是饮酒，在宴乐嘉宾的时候，必须峨冠博带，一嚼三拜，庄敬得俨然如鬼神在监，可是在任性自好的时候，却偷也不妨，脱光了衣服也不妨，睡在别人家的女人的旁边，给人家捉住了当贼看待也不妨。李太白的喝酒，直须连倾三百杯，武三哥的喝酒，一碗一碗，直叫好气力。虽然一个的拿手好戏，是一只长不满五寸的毛锥子，一个的看家本领是一根五尺八寸的哨棒，可是他们的酒劲儿却是完全一样的，不醉无休。而且欢喜吃酒的，又不仅是名士好汉，才子佳人，连得一生专说老实正经的孔老夫子，也有惟酒无量 Sample Text ，不及于乱之说。喝酒之为义是大矣哉。大矣哉。
再者，喝酒非但有这种种的色相，而且还能概括哲学的全部。什么是哲学？所谓哲学，就是各说各的话。从前的人把我国的哲学分成什么十家九流。夕阳的哲学又有什么九派八派。然而照喝酒的人看下来，尽你九流三教，都可以纳之于酒杯之中。哲学千头万绪，正是大千的变相，可是酒杯是芥子，虽然小，却可以一网把他们收尽。酒乎酒乎，其义大哉。

 

中庸之道实践

我国的哲学，最正经的当然要算儒家的学说。儒家的治道，以中庸为根本。所谓中庸，就是不激不随，适可而止。做人就得把握住这中庸之道，以自强不息的精神，赶着做过去。喝酒的人中，就有不少这样的人，酒到半酣，最是好处。中庸之道，再有比这个更确切的吗？天天必喝，每餐必喝，自强不息的精神，不正是这样的吗？既知中庸，又能自强，称之为儒家的正宗，谁又能说是不当。而且进一步，儒家的对待人，抱着共臻于善的态度，所谓己欲立而立人，己欲达而达人。好饮的人，对待人，也抱着同样的态度。自己喝一杯不算，必得拉人喝一杯。别人倘然先喝了，那么自己必得陪上一杯。倘然不是抱着立人达人的心思，谁又肯去管到旁人喝不喝。总而言之，领略得酒中趣味，就可以体会到儒家的做人之道。
次之，讲到我国的哲学家，大家总不会忘记那位骑着青牛，逃出函谷关去的老子，和想学乌龟，拖着尾巴在泥塘里自在游行的庄周，及驾风而行，泠然自喜的列御寇。这三位老先生都是所谓道家的开山祖师。道家实在是最厉害的阴谋家，他们抱定一种以柔为刚的主张，先把自己安置在一个不败的地位上，然后借人家的力量，来推进自己。知其雄，守其雌，为天下溪。无为而无不为。自己明明有绝大的本领，却装成一个阿木林。在大家不把你放在心上的时候，你已揣摩透了大家的伎俩，不等交手，胜筹已经操在你的掌中。会饮酒的人，差不多十人而九，都有这种本领。明知别人只有三旬酒量，偏要赞他几句大量，硬要他挨下五旬，出一个丑，好笑上一笑。自己拳法高，猜赢了人家，却叫人家吃酒。这岂不是以自己的雄，来强人家的雌之所难，真可以说得是极尽阴谋家之能事。还有道家对于自己，常抱着一种自得其乐的态度。举世誉之为不加劝，举世非之而不加沮。只要能够自缮其性，以逍遥游于自在之乡，富贵又何有于我哉。嘴里的生活就是这样的。一杯在手，陶然而醉，豁然而醒。醒的时候，心在酒杯之中，醉得当儿，神游无何有之乡，无寒暑之切肌，也无利欲之感情。人家尊你为酒仙，你喝的是这杯酒，人家骂你为酒鬼，你喝的也是这杯酒。醉里不知天地窄，酒人是最能自得其乐的，道家的道，是视之不见，听之不闻，搏之不得的。一入醉乡，就能达到这种境界。以天为本，以道为宗，是谓真人与至人。醉人就是真人与至人。

杨朱和墨翟

在有杨朱和墨翟，也是另外两个值得提起的哲学家。杨朱讲的是为我，任何的事情都得拿我做标准。倘使对于自己没有好处，那么就是叫他拔一根毛去利天下，也是不做的。但是话又得说回来，把自己的毛去利天下，固然是不做的，但是把人家的毛来利自己，同样也是不做的。这才是为我的真意义。至于墨翟所走的路却正相反。墨翟讲的是兼爱。一个人非但要顾自己，同时还得顾别人，而且还需顾得比自己更周到。只要大多数的人能够得到好处，就是拿自己磨成粉，也是情愿的。所以墨翟的积极精神，在我国的哲学家中，可以成为独步。但是不论杨朱的为我，或着墨翟的兼爱，喝酒的人都能兼而有之。喝酒的人，顾的是酒，只要管住了一把酒壶，旁的什么都可以不问。这岂不是为我精神的十足表现吗？反过来，在筵席上面，殷勤劝酒，己欲立而立人，己欲达而达人的精神，但是说它是博爱心理的表现，又有什么不可以呢？独酌是为我，群饮是兼爱，左右逢源，无往而不得其宜。
喝酒是快活事情，但是有的时候，也有战战兢兢，不敢稍忽的境界。老长辈上坐，动也讲礼，定也讲礼。配丛末座的小把戏，对着酒杯，只好发呆。仅酒虫在喉咙里面，蠢蠢的动，仍不敢稍为放肆一下。这种吃酒，十足是法家哲学的具体表现。法家所注意的是条理与整严。使民由之，就是他的最高理想。所以在法家的规绳下，每一个人的一行一动，都有分寸，不能稍有逾越。陪老长辈吃酒，就十足把这种约制的境界表现了出来。还有法家动不动就讲罚。大罪则大刑，小罪则小刑。犯了之后，绝没有宽恕。吃酒而行令，又把这种罚当起过的办法，充分给实行了出来。执酒令最严的，要算汉朝的那个朱虚侯章了。躲避吃酒的人，竟连脑瓜儿都给他请了下来，这和商君的犯法者杀无赦，简直可以说的是同出一辙。

收各派哲学于一杯

所有中国的各派哲学，都给喝酒的人收来，放在酒杯里面了。现在再拿外国的哲学家的各种理论来看看，曲老人可和他们有缘。
提起外国的哲学家，第一个就想到那个主张矛盾逻辑的黑格尔。矛盾逻辑讲的是正反与合，矛盾的统一和统一的矛盾。他想用这一个似简单而实复杂的公式，来说明白那变化无穷的宇宙想象。然而他只不过是说说，而喝酒的人却把这个矛盾推移的过程，给具体的表现了出来。喝酒的人喜欢就是正，喝多了酒就会醉是反，醉过了一次之后，酒量反可以大一些，就可以算是合。喝酒是求乐趣，喝醉了却会呕吐，是矛盾。呕吐可以增加酒量，使得后来喝起酒来，有更大的乐趣，确是矛盾的统一。然而仅你酒量怎样不断地增加，因醉而呕吐的事情，始终是免不了的，这又是统一中间的矛盾。所谓矛盾逻辑的全部真理，不是多已包括在这里面了么？抑有甚者，黑格尔论世界闻名的演进，系出于螺旋型，每经一循环，就提高一层次。现在酒人的海量，每醉一次，就扩大一次，岂不也是按照螺旋的形式，在上进着？一一相应，黑格尔的理论，也跳不出酒杯的范围。

郦食其为何强

第二个西洋哲学家，在现在这些个年头儿，最容易跳上人们的心头的，就是那个崇拜超人，赞颂强力的尼采。尼采是西洋的力的文明的赞颂者。他拿强存弱亡的原则，作为他的立论的根据。然而谁是超人？强者又是哪一个呢？从各方面看下去，酒人足可以算为一个强者。流氓皇帝刘邦，对于那力敌千刀的黥布，还不买他什么账，赤了脚去会他，可是那老头儿郦食其，虽然手无缚鸡之力，只掮出了高阳酒徒的幌子，却就能够使他改容相谢。你想酒的威力大不大？嗜酒的醉汉，不是强者，又是谁呢？再说，喝醉了的人是什么都不怕的。醉汉是天下最勇敢不过的人，真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惊之概。一杯在手，富贵不易，威武不屈，岂又是寻常的人所能够及得的。谓之超人，谁曰不宜。譬如说，凉山上的武二哥，谁不称他一声好汉，可是他在景阳岗上，还是仗着七分酒力，才能把那只吊睛白额的斑斓猛虎，打得呜呼哀哉。由此看来，有了酒才有强力。尼采发表他的主张的时候，想必是喝饱了白兰地，。上古时代，在希腊，有所谓大儒也者，破衣恶食，栖息在木桶里面。在这些犬儒，固以为这样做，足以称得起放浪于形骸之外，凝澄于精神之中。然而拿木桶做一己的小天地，又何如拿酒壶做自己的莽乾坤来得好。壶中生涯，可以忘年。壶中滋味，能够极尽生趣的三昧。所谓犬儒，充其用，犹一虫一蚊之劳者也，其于世也何庸，又哪里及得到酒人之深玄。所以衣譬鸠鲁斯就老实不客气，直接崇拜酒人。他叫人饮啊饮啊，只要今日有酒，又何必去愁明朝的饭粮。古波斯的奥麦伽也看定了这一点。他主张一个人只要能常有一壶酒，一点干粮，和一卷诗，就可以逍遥一生了。酒乎，酒乎，你的滋味，真可以算的是深哉长哉。

 

入地狱的精神

哲学家的把戏，在酒杯里头，都有得扮演者。那么宗教家的说法，又是怎样呢？宗教家高人一层，总可以与酒杯绝缘了吧？其实不然，且拿事实来看。宗教家里头，坐头一把交椅的，当然是古身毒的乔达摩悉答多。这位能静圣人秉着积极的精神，为大千众生，言说出世的妙法。他有一句至理名言，就是我不入地狱，谁入地狱。地狱究竟在哪里？他不在天上，也不在地下，在醉人的经验里，就有一座地狱。酒人喝酒，一杯杯指望独立关。倘使有人劝他少喝这么一杯，或者半杯。那他就非得多喝一杯不可，你瞧不起我的量，我就显些本领你看看。多喝一杯是贪，听见人家规劝则怒是嗔，不醉无休，醉了还是要喝是痴。贪嗔痴是佛家所说的根本三毒，酒人兼而有之，是之为身孽。既醉之后，始则头昏脑胀，太阳穴的筋，得得的抽，抽得你浑身发痛。这就是踏进地狱的第一步。他所经历，此时的经验就是在游这一个地狱。醉了之后，舌头就会不听你的指挥，要说话却说不出来，这就是在进拨舌地狱。躺在床上浑身发热，一个不得法，就得病上几天，这又是在进烈火地狱。地狱变相，千万无穷。醉人的痛苦经验，也是千万无穷。佛说善哉善哉，欲之日后受，但看眼前行。醉人也说，善哉善哉，欲之醉乡况味，请看眼前酒杯。

 

酒与真理

一般不喝酒的人总喜欢看不起那些每饮必醉的人们，而恶谥之为醉猫醉狗。他们不知道，唯有醉人，才是真正伟大者。一般做大事业的人都是醉汉。引伸开来说，酒共有两种，一种是有形的酒，一种则为无形的酒。有形的酒，喝的人极多，然而真正能够领略其趣味的却并不多。无形的酒，在实际上，是没有一个不喝的。然而真能喝出滋味来的，却寥寥没有几个。但是倘使能够喝出了镇滋味，那就终身与之不贰，任何东西都不能够易他的爱好了。无形的酒具有说不尽的作用，世界的进步，就是依仗了它，才造成来的。一切的傻事，都是无形的酒，发现真理是一味无形的酒。一般学者浸润在真理里面，直到华发盈巅，还是孜孜不倦，这不是醉人的不顾一切的本色吗〉爱迪生为了要完成他的白热灯泡起见，不惮拿两三千种的材料来做实验。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，与酒人的一杯又一杯的举动，是完全合辙的。推而至于伯夷殉名，盗跖殉利，也无一不是醉人的行径。一般清醒白醒，自以为聪明的人是绝对不肯做这样的事的。
由此管制，喝酒的意义是大极的了。然则人生在世，又岂可以不喝酒乎？

 

 

2. 술 이야기: 문왕공의 술 전설

酒故事：文王贡酒的传说

朋友，你喝过文王贡酒吗？它产于安徽西北部泉河畔的临泉县，它不仅入口绵甜，回味悠长，至今仍有一段美丽的传说哩。

相传周文王四处征战铲平群雄黎、邗、崇等国，拔除了商朝的羽翼，为建立西周王朝打下基础，伟业给武王姬发，余下分封诸侯，他的十个儿子也各有分封。

聃季载，文王的第十个儿子，最得文王的溺爱。可他生来文静质弱，喜欢耕读，不是将相的材料。把他分封到啥地方，为此事文王绞尽脑汁，多少个夜晚睡不着觉。忽然想到沈子国座落在泉河畔偏僻的古城，这一带土地肥沃，民风敦厚，地杰人灵，于是决定封爱子聃季载于沈子国。

十子聃季载准备行李即日赴沈子国上任，可文王还是放心不下，亲自护送儿子一家赴沈。到了沈子国，安顿好了吃住。文王带儿子一家在宅院旁泉河畔选址，亲自动手铲土，与儿子一起挖了一口水井。只见那井水清澈透明，回味甘甜。儿子聃季载明白父王的良苦用心，从此落地生根，与百姓一起，从事农桑，怡然自乐。

转眼，文王六十寿辰就要到了。这可让聃季载发愁，为父王送什么样的寿礼呢，这儿没有什么名贵物产，又连年遭受洪水，百姓困苦，他不愿意为给父王祝寿加重赋税。日子一天天临近，他一天天发愁更甚。一日饭时，他又望着桌上饭菜锁紧眉头，妻子为解其愁苦，起身回到灶屋，打开了她学着用麦仁、秫秫、谷子、黍子、豌豆酿的一罐五谷酒。沈子国里，百姓有酿黄酒、麦仁酒、五谷酒的习惯，逢年过节，家家必备，姑嫂老妪人人会做，酿酒的手艺，一年比一年娴熟精湛。聃季载的媳妇也就用父王掘出的井水学着做了一坛。随手舀了一碗捧给夫君。聃季载正闷闷不乐，闻到一股扑鼻酒香就说：“人都愁死了，你还有心思喝酒。”妻子说：“这是我用父王掘井之水跟邻居学着 做的五谷酒，舀一碗为你解忧。”聃季载听到是自做的酒，又早受到酒香诱惑，接了碗就喝了下去。不喝则已，一喝才尝到此酒的妙处，酒香浓郁而不烈，喝到口里甘甜生津，顿觉满口细腻滋润，浑身经脉活络，精神抖擞，四肢强健有力，一扫数日困苦，连夸：“好酒！好酒！”夸过之后，忽然茅塞顿开：何不将这酒送给父王祝寿！

主意一定，立即喊役人备了车，装上酒坛，与妇人即刻起程，为文王进酒祝寿，日夜兼程连日进发。

文王的几双儿女早已带了厚礼赶到京城，有送金银长寿锁的，有送口外虎子皮袄的，有送高丽人参的，还有送山珍海味、熊掌、鹿鞭、猴头燕窝的、也有送玉器古玩的……那真是夯尽人间奇珍，遍寻了玉宇佳肴。

众兄嫂见十弟夫妇到来，问过别后亲情，争看小弟为父王进的寿礼。聃季载面露愧色，从车上捧下一坛酒，众兄嫂一个个愣怔了。聃季载夫妇二人扑嗵一下跪到文王面前，愧疚地说：“沈子国无甚名贵，无厚礼为父王祝寿，只带来儿媳用父王掘出的井水，用我们种出的五谷，学百姓酿酒的技艺，酿制的一坛五谷酒为父王祝寿，恳请父王接纳。”

都猜文王一定要怪罪十子。谁知父王见状大喜，连连夸道：“十子最懂父意，不负我厚望，种得五谷，酿出美酒，好，今天就用此酒宴请百客。”

说着，文王竟没让下人动手，自己捋了捋衣袖，打开坛口，顿时宴席间一缕醉人的醇香弥漫开来，文王急不可耐，取来酒舀，为自己满满酌了一杯，只见酒面高出杯口而不溢，清澈透亮，真乃琼浆玉液！举杯一饮而尽，夸不绝口：“好酒、好酒，人间仅有、天上绝无。”随之邀众客人连饮数杯。文王红光满面，精神百倍，胃口大开，自然多吃了一些饭菜，并说从未喝得这样开心、吃得这样香甜。在宴席间，兴致不减，说笑谈吐，妙语连珠。一再对十子聃季载说：“幸得你带来沈子国五谷酒为寿宴添色，明年此时，再送一坛来，不过坛要大一些呦。”

一句话说得众人哈哈大笑。

从此，聃季载每年就用文王掘井之水酿一坛五谷酒贡献文王。邻居也纷纷效仿、取文王井水酿制黄酒、麦仁酒、五谷酒。酿出的各类酒样样精纯，无可媲美。沈子国酿酒工艺流传至今，后来，沈子国的百姓就把给文王的贡酒叫做“文王贡酒”。

文王贡酒，纯粮自家酿造，世世代代受到人民喜爱。你若不相信呀，请品尝一杯文王贡酒就知道啦！

(安徽文王酿酒股份有限公司)